魔兽文豪日常系列#2:RP悬疑小说 第十九号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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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日常系列#2:RP悬疑小说

2015-01-23 15:28 新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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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风岗的米娜最近发现,自己似乎染上了一种怪病。

  在米娜以精英士官的身份扬名立万之前,初闻其名的指挥官们都以为她是个温柔和善的牛头人;就连为表彰她在奥格瑞玛之战中卓越功勋而接见她的沃金酋长,在对着名单看清眼前这个干练健美的兽人时也吃了一惊。

  “天哪。”沃金挺直了腰杆,“乱风岗的米娜,真没想到你是一名兽人。这样一来,你清醒而坚定的抉择对部落做出的贡献就更难能可贵了。可你为什么要叫这么一个名字呢?”

  “我是个被牛头人抚养长大的兽人。我从未见过亲生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氏族与故乡,所以养父母的家就是我的故乡。从14岁在陶拉祖营地的战火中入伍的那天起,我就叫自己乱风岗的米娜了。”米娜从容不迫地回答道,屈身向新的大酋长致意, 大厅中响起一片惊奇与赞叹的低语声。

  一年后——或者说,三十四年前的米娜正趴在沃尔瓦温暖的兽皮营帐里,手边摊着一张纳格兰地图,然而她的注意力却并不在眼前这张羊皮纸上。作为为数不多在黑暗之门的突袭中活下来的先锋军,米娜一直对自己从容稳健的战斗风格非常自豪,甚至连同行的卡德加都注意到并为之大加赞赏。米娜在战场上从来不会做出有勇无谋的举动,正如她平时的装束一样:除了部落制式的战斧以外,她丝毫不嫌赘繁地随身背着一块轻巧而坚实的圆盾,腰间还挂着一把精细得如同人类武器的手半剑。当遇到强大而危险的敌人时,米娜更倾向于用斧柄格开利刃,变戏法似的抽出剑盾,慢慢地消磨对方的锐气与体力。许多食人魔和钢铁部落士兵满心期待能像往常一样在兽人鲁莽的进攻中找到破绽,然而当他们发现在历经冗长的缠斗后自己变成了鲁莽的那一方时,已经头也不回地踏入了先祖的世界。


脑补了一下造型,捂脸~

  除了寥寥几个指挥官与残余部队以外,沃尔瓦绝大多数士兵都是这异世界的霜狼氏族原住民。米娜有时会饶有兴趣地同他们交流,但却打心底里不太赞同他们的战斗方式。“这边的”——米娜习惯这么叫——兽人更喜欢直白粗暴的格斗技巧,比如在敌人显出疲态时鲁莽地用尽全身力量去劈斩,还有模仿战歌兽人们标志性的跳起来借着身体的重量把战斧或大锤砸下去。米娜见过太多敌人对佯装力竭的她使出这样的全力一击,被她一个翻滚闪过后一剑刺穿了咽喉。这边的兽人们虽然也敬仰米娜的战绩,却对这样的风格有些嗤之以鼻,因而在米娜给出建议的时候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就这样,骄傲而鲁莽的战友一个一个在战斗任务中离去,一个又一个骄傲而鲁莽的新兵从遥远北方的霜火岭隔海赶来,只有年轻的米娜依然沉稳谨慎着。

  

  然而,从九天前开始,米娜的生活悄然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87!”

  米娜正闲庭信步地骑在霜狼班妮的背上,躲避着一只狂怒的徘徊者的攻击;轻巧的一斧击中了大猫的右肋,令它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就在此时,这个可怕的声音像闪电一样在她的脑海中炸开了。

  米娜一瞬间慌了神,下一击挥空了。她匆忙催促班妮向左闪开,理清思路,回手劈伤了它带着可怕锐爪近在咫尺的前肢。

  “55!”

  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了。真正让米娜恐惧不已的是,这声音的来源就在她的脑袋里,并且——

  听起来正是她自己的声音。

  米娜颤栗着屏住呼吸,努力将那声音排除在脑海之外,专心与面前的敌人战斗。声音竟然真的减弱了,却像背景音乐一样无法彻底挥去,不断地报着毫无规律的数字:41,32,25...。。

  “19!!!”

  声音强行突破了米娜的精神防线,甚至比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更巨大。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徘徊者将后腿坐下,想要用尽全力做出最后的猛扑。

  这是我熟悉的战斗节奏,米娜强行抛开对这陌生而熟悉的声音的恐惧,想道。如同往常的无数次战斗一样,我将抽出剑盾,向左格挡开尖牙和利爪,身体借势向右一滚,回头击伤它最后能发力的后肢,这猎物便会失去所有的作战能力了。

  稍稍恢复了信心的米娜正要采取行动,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身体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抽出剑盾,而是将斧刃收回身后,双手握柄尽全力从左向右挥出了无比鲁莽的致命一击。这一斧的威力比她想象中大得多,成年徘徊者健硕坚实的脊柱被整齐地截断,半边尸首飞出几十码之外,重重地撞在远处的树干上,将树下悠闲地吃着樱桃的几头幼年塔布羊吓得四散奔逃。

  声音消失了。米娜的脑海中现在是恍若隔世般的寂静,随后袭来的是更强烈的恐惧。那声音究竟是什么?米娜并非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一年前在奥格瑞玛地下堡垒的决战中,上古之神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萦绕着,并在她随着反抗军试图攻击加尔鲁什的时候像鹰爪一样攫取了她的思维,让她如牵线木偶一般回头攻击自己的战友,直到队伍中的老萨满用闪电净化了涌入她体内的古神之力,米娜的神智才得以恢复。那种体验与今天类似,却又截然不同。当时米娜明白控制自己的是亚煞极心脏中的残余力量,而今天——

  就像是被另一个自己控制了自己。

  

  往后的几天中,声音就像幽灵一样伴随着米娜。平时它并不会侵入她的脑海,却常常在最危险的战斗中突然出现,篡改她原本的行动。米娜在那声音的控制下作出一次又一次极端莽撞的进攻,虽然很幸运地都奏效了,却让她每次战斗结束后更加担忧。她的眼前如幻灯片一般轮番播放着自己那些鲁莽的霜狼氏族旧战友们战死的场景,难道兽人的命运就是在鲁莽中断送自己的性命与未来?她试着反抗,却根本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身体。

  渐渐地,米娜似乎习惯了声音的存在,不由得开始试着研究起它的规律来。声音常常是古神语一般让她完全不明就里的一连串快速的低语,她从中唯一能清晰分辨的便是数字。那有时是一个非常夸张、米娜甚至无法第一时间理解的大数字,但更多时候只是两位的简单数字,一个比一个小,就像远征军突入黑暗之门前的倒数。米娜无法断定到底是数字在她每次最后一击之后停止,还是在报出最后一个数字之后那声音才操纵她进行鲁莽的致命攻击,总之当敌人倒下时,声音便会随之消失。

  米娜还记得声音第一次消失前报出的数字是19,于是把它叫做第十九号病毒。这称呼似乎是一种安慰,仿佛这异变的原因是外来的而非自身造就。若是后者的话……我难道就要成为一个疯子了吗?米娜苦笑着想。

  说到疯子,沃尔瓦形形色色的居民中倒是有不少。德拉诺远征军的主力自然是米娜一样的普通兽人,有些善于在前线冲锋陷阵,有些善于拈弓放箭,也有潜伏在阴影中的完美斥候或刺客;施法者和神职人员则是非常稀少的存在。除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萨尔等统帅级的人物外,米娜身边“玩戏法的”——这也是这边的兽人们创造的称呼——只有一个将自己关在塔里谁都不见的精灵法师和一个疯疯癫癫的巨魔德鲁伊赞奇拉。

  除掉那些奇怪而疯狂的想法以外,赞奇拉其实是一个睿智又宽容的好听众。米娜厌倦了与那些一根筋的兽人聊天时,便常常会来找这个疯疯癫癫的德鲁伊。赞奇拉有许多著名的观点,比如我们看起来实实在在的血肉和生命,乃至整个星球的命运其实都只是一段复杂的信号,我们以为肉体被伤害、气息和力量枯竭的时候生命才会消逝,其实只是信号中的某一段被改变了;他坚信只要能找到“藏在里面的那个世界”,学会自己掌控这决定了宇宙本原的信号,就能够让任何人起死回生,不再受自然和世界的束缚,甚至创造出新的世界。米娜说不上有多相信这些荒诞的说法——反正他们也无法证明,却暗暗有些希望这是真的。

  “说不定你已经很接近那个神秘的支配者了呢。”赞奇拉听了这段说给任何一个兽人都会被质问“你疯了吧?”的叙述,欣然相信了米娜。“也许就在我们体内,此时此刻正有千千万万个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存在着。等哪一天你脑海中的数字降到0时,大概就会发现更多的事情了吧。”

  

  虽然有赞奇拉不知该如何评价的安慰,米娜对这声音依然有着无边际的恐惧感。然而令她莫名欣慰的是,那声音也再没有报出过比第一天更小的数字。如果某一天那个声音念出了18,或是17,我的命运该怎样呢?如果真的像赞奇拉所说的那样降到了0,是否就意味着那是我生命的终点?

  米娜拒绝了赞奇拉让她好好休养的建议,追随卡德加参与了围攻悬锤堡的战斗。自从那个声音出现后,她对此的好奇甚至超越了对危险的恐惧;九死一生的征程,会让我听见这声音的终章吗?哪怕代价是我年轻的生命。

  事情似乎却并未遂愿。随着战线的推进,越是靠近食人魔王国中心的敌人就越是强大,然而每一个人敌人都没能让米娜听到更接近0的数字。每次当米娜觉得下一个就是18或15的时候,那不受控制的力量就会令她高高跃起,拼尽全力地打出最后一击,声音也随着敌人喷溅而出的鲜血戛然而止。一来二去,米娜没能得到关于那声音更多的信息,却渐渐成为了队伍中的传奇。

  虽然米娜这边战果累累,部队整体的惨重伤亡却让卡德加不得不决定停止全面进攻,转而带领精兵突袭。

  “战士。”卡德加向米娜伸出手,“你是我见过最骁勇的兽人士兵,请务必随我攻入马尔高克的老巢。”

  米娜点了点头,以这支突击队中最年轻成员的身份在夜色中启程了。

  

  米娜醒来时,只能感觉到肋骨钻心的剧痛,和口中泥土与鲜血混合的味道。她忍痛艰难转了个身,听到已然式微的厮杀声还在继续。睁开眼,隐约看得到残余的远征军还围绕在卡德加的周围,向同样伤亡惨重却渐渐占据上风的元首戍卫队发起最后的冲锋。戍卫队那群强壮的食人魔身后,便是伤痕累累却气势高涨的马尔高克。充沛的奥术能量从符石中涌进他的掌心,再射向远征军的阵地,蚕食着卡德加最后的力量。

  米娜艰难地倾起上身,右脚踢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那是她最心爱最信任的战斧。她爬过去,将斧柄握在手里。

  25。

  一瞬间,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米娜的脑海中。她似乎再也感受不到身上的剧痛,站了起来,面对着马尔高克。

  卡德加孤注一掷地解除了魔法护盾,强大的奥术力量在守护者的传说之杖周围聚集,势不可挡地击中了马尔高克的右脑袋。

  22。

  马尔高克愤怒地嚎叫着,奥术能量雨点一般地砸向远征军,一个又一个战士倒下了。米娜拖着没有知觉的步伐向前走,高大的戍卫队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小的兽人女性的身影。

  卡德加继续着破釜沉舟的施法,每有一名战士在他身边倒下,就有一道闪电或烈焰穿透马尔高克的奥术护盾,砸在他没有防护的火红皮肤上。

  20。

  最后一道闪电从杖尖涌出,卡德加终于再也支持不住,跪倒在地。元首戍卫队发现对方领袖倒下,士气大涨,怒吼着向远征军阵地冲去,元首与米娜之间没有了障碍。

  19!!!!

  当那道闪电劈在马尔高克的左臂时,米娜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被能量充满了。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看着似乎毫无知觉的自己高高跃起,双手举起战斧,飞向了马尔高克。

  

  纳格兰的今天又是一片风和日丽,米娜坐在大树的侧枝上,望着火葬台上的自己和旁边举着火把念悼词的萨尔和卡德加。沃尔瓦的全体士兵和从德拉诺各处赶来的瞻仰者肃穆地站在台下,他们崇敬的眼神无一例外地向着台上裹着白布的米娜,只有一个人例外。

  伊瑞尔微笑着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枝桠,走向前去向米娜伸出了小巧而温暖的右手。米娜吃惊地看着她,随即开心地笑了,从树上跳了下来。

  “我马上就要走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那个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米娜抬头望了一眼正在熊熊烈火中随风飘逝的那具躯壳,不无惋惜地说。

  “很简单呢。你是最了解自己手中战斧的战士,只要你数到了19,即使是神,也会倒在你的利刃之下。”伊瑞尔甜甜地笑着,明亮的圣光从手心流进米娜透明的轮廓中,那轮廓越来越淡,越来越朦胧,渐渐地再也看不见了。

  

  仅以此致最近竞技场里被斩死的苍生。

  郁闷的大头:身为一个屌丝战,今天被削弱后又看到这个文章,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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